DAVID BISKUP

大卫·比斯库普

英国

“ 也许更艰难的日子将要来临,但是我并不介意。”

大卫·比斯库普是一位来自伦敦的插画艺术家。他的作品通过简单的形状、一致的线条及颜色组合,创造了充满幽默和阴谋的沃利式的繁忙场景。易于辨认的风格和一贯强有力的叙述支撑了他的创作风格。在他的个人作品中,他专注于使用漫画和图像来表现人们如何感知世界: “经验、记忆、内部叙述”。

除了为The Guardian,The New York Times、Times等知名刊物和杂志供稿,他的作品《这条路只有一个终点》(There ‘ s Only One Place This Road Ever Ends Up)曾获得2019年ELCAF x WeTransfer奖。

INTERVIEW
访谈


P:pica.art
D:David Biskup

P:我从《There’s Only One Place This Road Ever Ends Up》中了解到你的生活,所以看完《Seagram》后我哭了,我很喜欢你说的那句“也许更艰难的日子即将来临,但是我并不介意。”你的作品是轻松和愉快的,你是如何在作品中隐藏住你所面对的痛苦和压力?

David:很高兴得知这些书打动了你,谢谢你亲切的反馈。
经历创伤时,写作和绘画实际上是非常有效的疗愈工具。我发现起草并反复改写一个漫画剧本,然后不断改画直至作品完成的创作过程可以显著减少事件对你的影响。奇怪的是,当我回想起《Seagram》和《There’s Only One Place This Road Ever Ends Up》中描述的一些更加令人伤痛的片段,我脑海中浮现的是它们怎样被画出来,而不是如何发生的,仿佛在记忆中被改写和重构一般。

 

“Stay Home”, David Biskup.


P:你为什么对黑色描边形式特别感兴趣?你觉得如何保持自己的风格?

David:我画画的日子太久了,以至于很少思考我为什么要这样画。大学期间老师并不鼓励黑色边线的使用,所以我压抑了好几年。那时候的作品并不自然,看起来更像是其他人作品的衍生创作。最终,我还是选择忠于自己,将这些黑边视为大脑思绪创作方式的内在组成部分,并全然的接受它们,那感觉就像是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P:如何描述自己的作品?

David:我的作品大致分为两类:客户委托创作的商业插画(主要来自编辑和广告领域),以及我个人写作并绘制的漫画和书籍。后者源自热爱,更像是兴趣使然。一般来说,我的创作灵感会源自亲身经历(比如《There’s Only One Place This Road Ever Ends Up》和《Seagram》),或者是基于长期大量的调研,比如我连载在电影杂志《Beneficial Shock》上的连环画,以及来自其它各种出版物(比如@Potus)委托的创作等。

通过细致深入的调查和研究,进而尝试用他人的视角进行写作和绘画,这是我无比享受的创作过程,在我进行插画和漫画创作时也非常实用。在过去的十年里,我大概画过成千上万的人物,所以现在人物绘画是个无比自然的过程,信手拈来,像用笔写字一样。

 

“Untitled II”, David Biskup.

 

P:谈谈灵感的来源?

David:在视觉上,很多灵感是来自一些艺术家在六十年代进行的代表性创作,比如:米尔顿·格拉泽(Milton Glaser)、西摩·奇瓦斯特(Seymour Chwast)、横尾忠则、海因茨·埃德尔曼(Heinz Edelmann)和爱德华多·保洛齐(Eduardo Paolozzi)。然而,我的创作灵感绝大多数来自书籍,并非图像。最喜欢的作家有托马斯·品钦、爱丽丝·蒙罗、唐·德里罗和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精雕细琢的文字,和单个或一系列经过深思而构图考究的精美图像,两者之间的共同点可能远超众人的想象。

P:如何定义艺术家?

David:我认为艺术家可以触及多种事物的方方面面。对我个人来说,我是借自己的艺术去体验和理解世界,并试图以一种有意义的,且饶有趣味方式去过滤和沉淀这些体验

 

P:如果不是艺术家,你会期待自己从事什么职业?

David:事实上,我发现烹饪和品尝美食比绘画更令人放松,且通常更有趣一些。所以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很乐意接受正规培训成为一名厨师。此外,我也非常享受作画之前那些研究和写作的准备过程,所以成为作家一定也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Instagram vs Reality” 及作品局部, David Biskup

 


P:你觉得好的绘画是怎样的?

David:在我看来,插画最重要的是在创作背后拥有一定的思维过程。图像格外适用于观点展示,我个人认为,视觉作品是诉诸表达的最棒载体。

 

P:2020年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在2020年有什么收获,或者梦想?
David:在2020年,我可能并不像其他人会在生活方式上感受到巨大的冲击。我居家办公长达十年已习以为常了,我的伴侣由于身体不太好也一直陪伴在家中。工作方面我还是比较幸运的,因为我原本就计划用今年上半年的时间来完成《这条路只有一个终点》,所以至少不会碌碌无为吧。

说到梦想,我非常愿意能像过去一两年那样,把大部分时间用于写作和绘画,偶尔也同步创作一些项目。如果我能保持一种稳定有序的工作日常,每两到三年发布一本新书,期间又有足够的短期项目来维持一定的收益,我就心满意足了。


关于David Biskup的《There’s Only One Place This Road Ever Ends Up》和《Seagram》两本书,请移步至这里继续阅读

Do NOT follow this link or you will be banned from the site!